有时候中央朝廷和地方勋爵的交流,最怕的就是产生误会。

宋巩一再出言解释,便是为此。

好在林源本就是叶寻的小迷弟,自是理解宋巩的意思。

一番商谈后,双方定下明日启程赶赴学宫的决定。

至于后面林源回来后该怎么做?

哪怕宋巩不说,林源都知道该如何办事。

无非就是盯着已经有逆臣迹象的金鼎伯,必要的时候,直接拿下他。

对于金鼎伯,林源大致是看不起的。

在他眼中,这等跳梁小丑,蹦跶不了几天的。

连他都有把握一举击溃所谓的反新政联盟联军,更别说被他视为偶像的叶寻了。

次日一早。

林源带着亲兵、随从,跟着宋巩踏上了前往学宫的路途。

而另一边。

时刻关注着其他三大勋爵的镇国公,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这个消息。

林源的行为,让镇国公大惑不解。

他实在想不通,骁骑侯林源好端端的,怎么会想着要去学宫?

难道林源就不怕学宫对他不利?

借此机会将林源扣留在学宫?

饶是镇国公老奸巨猾,对此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。

不过镇国公有个优点,那就是擅于纳谏。

既然他自己想不通,那就不妨让麾下的谋士们一起动动脑子。

于是,镇国公很快便召来了一众谋士。

“诸位,如何看待骁骑侯林源前往学宫一行?”

“这究竟是林源主动前往,还是学宫已经把林源拿捏住了?”

镇国公目光扫过众谋士,缓缓问道。

前者他不怕,他怕的就是学宫拿捏了林源。

这趟学宫之行,是大举削爵的前奏。

若是如此,那就不得不让人防备了。

镇国公可不想临到老来,还丢了爵位。

“国公,以卑下之见,此举怕是学宫有意要大举削爵。”

“骁骑侯此人虽说向来都以鲁莽示人,但那只是不了解他的人才会这么认为。”

“事实上,骁骑侯极为狡诈,他不可能冒着风险,去学宫自投罗网的。”

“如此一来,真相只有一个,学宫已经拿捏了骁骑侯,逼的他不得不亲入学宫。”

“由此可见学宫有强烈的削爵之心。”

“说不准,学宫下一个目标,就是咱们镇国公府了!”

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镇国公心腹谋士郎碧。

金发碧眼的郎碧,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信。

他觉得,这就是学宫想要大力削爵。

什么考封法,降代法,怕都只是障眼法罢了。

它的真正目标,是四大勋爵!

其中,金鼎伯已经因为新法跳了出来,明目张胆的对抗起新法,离凉凉也已经不远了。

剩下的三大勋爵,却没有上当。

所以,学宫只能图穷匕见。

这不,骁骑侯那边已经中招!

接下来,大概率会轮到镇国府和

陇上侯府了!

郎碧的话,让大厅内一阵沉寂。

气氛渐渐变得压抑了起来。

虽然,郎碧经常被其他谋士调侃成郎嗨。

说他经常说话不经过大脑,口嗨成习惯。

但,谁都清楚,郎碧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。

他以往的各种预判,也往往都会被说中。

故此,众人此刻心头,都有些凝重。

就连镇国公,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
他怕的就是郎碧说的那些推测。

若真是如此,他们镇国公府,拿什么来对抗学宫?

束手待毙,镇国公不甘心。

就此反抗,又力有不逮。

一时间,镇国公陷入了两难之中。

“国公,郎碧之言不无道理,我镇国公府当早做应对才是!”

谋士刘德恒见状,凝声道。

镇国公闻言,面露苦涩表情。

“本公又何尝不知道这些。”

“但学宫毕竟是中央正统,又如何是本公能对抗得了的?”

学宫再怎么拉胯,再怎么衰弱,却也不是区区地方勋爵能对抗的。

别说是一个镇国公府了。

就算奉陇地区的所有勋爵联合起来,也不见得是学宫的对手。

别的不说,光一个兵力方面,学宫就足以碾压这些地方勋爵了。

学宫九大边镇,百万虎狼之师,可不是说着玩的。

更别说,如今九大边镇已经被叶寻给整肃了。

在这种情况下,谁还有